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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盎绛侯社稷臣 宋 · 李弥逊
 出处:全宋文卷三九五三、《竹溪先生文集》卷八
文帝时袁盎郎中绛侯丞相
朝罢趋出,意得甚,上礼之恭,常目送之。
进曰:「丞相何如人也」?
上曰:「社稷臣」。
曰:「绛侯所谓功臣,非社稷臣
社稷臣主在与在,主亡与亡。
吕后时,诸吕用事擅相王,刘氏不绝如带。
是时绛侯太尉本兵柄,弗能正。
吕后崩,大臣相与共诛诸吕,太尉主兵,适会其成功。
所谓功臣,非社稷臣
丞相如有骄主色,陛下谦让,臣主失礼,窃为陛下不取」。
后朝,上益庄,丞相益畏。
议曰:高皇帝约,姑顺后旨,以王诸吕。
幸而产、禄即诛,不然,顾何面目见于地下乎?
王陵固尽臣职,而不得亡罪。
世乃誉而讥,使后之面从容悦阿意希旨者得以藉口,特未之思尔。
取其功,诚确论欤。
爰盎晁错 清 · 宋湘
七言绝句 押阳韵 出处:汉书摘咏
天下殷忧七国强,后来深患是梁王
两贤何事竟相阸,白首同归应自伤。
袁盎周勃功臣 唐 · 李德裕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八
袁盎对文帝曰。绛侯所谓功臣
社稷臣。夫社稷臣者。
主在与在。主亡与亡。
自德其功。有以激之也。
非至理笃论。此言足以惑文帝聪明。
伤仁厚之政。俾其有薄宗臣之意。
竟使周勃大功皆弃。非罪见疑。
可为长叹息也。当吕后之世。
惠帝已殂。少帝非刘氏。
陈平辟疆之计。权王产禄。
绛侯若不与之同心而制其兵柄。必由此而阶乱矣。
则刘氏安危。未可知也曰诸吕用事擅相王太尉本兵柄弗能王也)
然磨而不磷。涅而不缁。
未尝不心存社稷。志在刘氏。
外虽顺逊。内守忠贞。
得不谓之社稷臣乎。其后绛侯系请室。
虽明其无罪。所谓陷之死地而后生之。
徒有救焚之力。且非曲突之义。
杨子忠不足而谈有馀。斯言当矣。
善哉贾生之说。喻堂陛之峻。
高者难攀。卑者易凌。
文帝感悟。养臣下有节。
有以见贤人用心。致君精识。
若袁公者。难与并为仁矣。
惟有正慎夫人席。塞梁王求嗣。
此二事守正不挠。于所奉。
害错之罪。虐贯于神明。
安陵之祸。知天道不昧矣。
袁盎 宋 · 杨时
 出处:全宋文卷二六九○、《杨龟山先生集》卷九
淮南王之骄恣,其荏祸久矣,然徵之即至,则反形未具。
以槛车迁之,是将置之必死也。
不早辨之,养成其祸,卒至乎败国亡身,文帝不无罪也。
共叔不义得众,诗人以刺庄公,而《春秋》交讥之,正谓此也。
然则人君不幸有弟如淮南者,宜奈何?
若舜之于象,放之有庳可也,不能明义以正其君,乃以无稽之言谓之,不亦过乎?
若七国之反闻,晁错之欲治己也,反以奇祸中之,此战国策士之常也。
然二人之相贼,其志一也,特系其发之先后耳。
不念国家之大计,乃欲因祸以释一己之私怨,若二人又何足诛哉!
班固仁心为质,误矣。
长沙(讥绛侯绛侯贾谊而信袁盎 明末清初 · 黄淳耀
 出处:陶庵全集卷九
仕宦去,无中人,不如车戏杂风尘。
上书去,无相怜,不如啬夫立圈边。
男儿有才曜奇世,谁识公卿是军吏。
蒙君谗,救君死(人告周勃谋反逮系长安狱治卒无事谊上书讥上上深纳其言养臣下有节),君心乃在安陵子。
噫吁嚱古来树人多树棘,枣树怀赤心,献君君不食。
题三昧泉(世传悟达国师访第三尊者于此泉上。即袁盎后身人面创晁错仇也。事具山中) 南宋 · 李石
 押词韵第三部
乳崖霜雪根,金地白莲蕊。
泉上碧眼师,秋月照清泚。
玉奁开明镜,肝胆两冤鬼。
若为人面创,如以佛手洗。
遂解七国仇,化为三昧水
我来愧尘缨,与世无愧喜。
平生一瓢心,属餍岂为己。
定知蜀山龙,云雨高卧里。
微丝出游戏,僧饭冰入齿。
灌溉丹穴深,窈窕沧海底。
人怨旱火焦,雷公费鞭箠。
请师拄杖头,搅山唤龙起。
袁盎 北宋 · 谢逸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七五、《溪堂集》卷八
世之论者以为袁盎质直好义,辩论人主前,挺然有忠臣之节。
愚独以为不然。
阴持纵横变诈之术,阳为忠直,以幸人主之知,快私情于一己,卖声名于天下。
此固暴悍勇鸷之小夫闻其风而悦之,忠实笃厚之君子未尝不鄙其为人也。
绛侯诛诸吕,安刘氏,功高天下,文帝见而加敬,亦先王畏相之义也。
以为绛侯有骄主之色,不宜礼之太过。
幸而文帝宽厚,置而不问,倘秦二世、隋炀帝闻此言,绛侯不知死所矣。
又况兄与绛侯交游欢甚,借使绛侯有骄主色,何不请间而规之,彼必闻而改也。
文帝初未尝询绛侯得失,而辄以危言中之,亦足以发明之少恩矣。
淮南王之迁蜀,力争之,以谓一旦蒙犯霜露,客死道旁,则有杀弟之名。
既而淮南王至雍而死,文帝哭之甚哀,悔初不用之言。
既不规文帝之失,又从而誉之,以谓淮南王之死不足悔也。
且以淮南王为当迁耶,则初不宜以为非;
以谓不当迁耶,则终不宜以为是。
此与反覆卖国之人何以异哉?
晁错有隙,议削七国,七国举兵西向,以诛错为名
汉廷诸公相顾失色,独宣言于廷曰「不足忧也,今破矣」,疑若有必胜之策。
景帝屏人与语,但言斩以谢七国,兵可无血刃而罢。
既斩于东市,而七国之兵不退,则是假天子之威以报私雠耳,忠于国者固如是乎?
至如斥赵谈骖乘,却慎夫人坐,责丞相下士,皆有为而发,非出于诚心也。
汲黯张汤、诋公孙弘灌夫田鼢、骂程不识,固有之风矣。
然此两人者以朴忠自信,虽面折大臣无所阿避,察其心实无他也。
司马迁「仁心为质,引义慷慨」,岂知言哉!